北京市黃埔軍校同學會給黃埔老人送溫暖為黃埔老人辦實事
我的父親鐘汝軾,是黃埔軍校14期工兵科學員,畢業(yè)后留校任教員。抗日戰(zhàn)爭結束后,父親被調往工兵19團任職,隨部隊先后在蒙自、昆明、貴陽、長沙、武漢、鄭州等地駐防。1949年12月,父親在成都參加起義,加入中國人民解放軍。在人民軍隊的四年間,父親的主要工作依然是做工兵教員工作。先后參加了修筑川藏公路工程,上過二郞山、跨過大渡河;為支援抗美援朝前線,父親成功進行架設水下浮橋試驗,他和戰(zhàn)友們在烈日下強化訓練,臉上都曬爆了皮。1952年,父親調至北京裝甲兵第二坦克學校工作,主要從事編教材、做教具、培訓學員等工作。
1954年9月,父親轉業(yè)到地方工作。當時母親已經轉業(yè)到北京工作,按說父親有理由申請留在北京。可是當時山西公路部門急需一批懂技術的專業(yè)人員,所以他沒有講任何條件,服從組織安排,轉業(yè)到山西晉南地區(qū)公路系統(tǒng)工作,一干就是34年,直到1988年10月退休。父親退休后的生活非常平淡,先是在臨汾、哈爾濱居住了幾年。1996年底,父親80歲高齡時,隨我從哈爾濱遷居北京。其黃埔同學會會員關系也隨之遷入北京市黃埔軍校同學會。
北京市黃埔軍校同學會對黃埔同學不僅政治上尊重、思想上關心、精神上關懷,而且生活上也照顧有加。每年中秋、國慶、春節(jié)等重大節(jié)日,北京市黃埔軍校同學會都有專人聯絡,并到家中看望慰問,時任秘書長也多次登門探望,暢聊黃埔同學會工作、兩岸交流活動,聽取老人的意見和要求……,把無微不至的關懷和溫暖送到老人心上。父親每次都很高興,甚至有點興奮。老兩口盡力將狹小零亂的房間收拾整齊得體,有時連午覺都不睡了,就坐在那里一邊看書,一邊等待北京市會機關同志的到來。父親總是操著一口廣東味的普通話與北京市會同志們交談,人家臨走時,他起身一再道謝告別。

記得2015年,是紀念抗戰(zhàn)勝利七十周年,國家向抗戰(zhàn)老兵頒發(fā)紀念章。聽到這個消息后,全家人十分激動。當時,因為父親曾經工作過的單位很多,申領紀念章的事,真是費盡了周折。從戶口所在街道到原退休單位,又從居住地街道到海淀區(qū)統(tǒng)戰(zhàn)部均沒有頭緒。時間一天天過去,眼看就要落空了,我這做女兒的是心急如焚。有一天,我頂著烈日來到區(qū)政府,請求他們協(xié)調解決,直到中午下班,我才走出區(qū)政府大樓。就在我等車時,接到區(qū)委統(tǒng)戰(zhàn)部的電話,讓我們下午到北京市黃埔軍校同學會機關辦理申請登記。
當天下午,我就和姐姐帶著父親的相關證明資料到了北京市會。北京市會的同志熱情接待了我們,指導我們填好申請表,讓我們回家耐心地等待。
等呀等,“九·三”閱兵過去了、國慶節(jié)過去了……心想這事大概沒戲了,一陣憂傷襲來。十一月初,突然有一天,接到北京市黃埔軍校同學會的通知,讓我去領取紀念章。捧著由中共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頒發(fā)給父親的抗戰(zhàn)老兵紀念章,我不由得欣喜萬分。心中感慨萬千,北京市會真是為黃埔老人辦了最大最大的實事。

這不是一枚普通的紀念章,這是黨、國家和人民對一個曾經投筆從戎,走入抗戰(zhàn)隊伍的百歲老人抗戰(zhàn)生涯、抗戰(zhàn)身份的肯定,是父親一生的光榮。一個月后,2015年12月,適逢父親百歲壽誕,有什么能比得上黨、國家和人民送給父親的這份厚禮呢!
作者系黃埔14期鐘汝軾之女,文藝愛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