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絕人寰的南京大屠殺，屈指已達70余載。但戰后日本仍有一小撮右翼勢力喋喋不休地對這場鐵證如山的戰爭罪行說三道四，甚至伺機翻案，包括歷屆首相在內的一些日本政要，都要參拜供奉甲級戰犯的靖國神社。對此，我們不得不再翻開那段沉重的歷史——正如溫家寶總理所說：牢記那段歷史，并不是為了延續仇恨，而是更好的面對未來。

早在60多年前，東京大審判的庭審上，直接指揮那場戰爭的甲級戰犯松井石根曾狡辯說：“攻打南京時我正在蘇州養病。”事實是1937年12月7日，作為指揮官的松井竟下令：“發揚日本國威，懾服中國。”在他的鼓勵下，日本兵成了失去人性的惡魔。南京淪落后的第四天，松井進入南京城檢閱攻城部隊，此時的南京古都，尸橫遍野，到處是日軍縱火后留下的廢墟。他無恥的謊言，在面對一個個證據面前被徹底揭穿，他不得不低頭認罪。

首先，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得到一份美國牧師約翰·馬基冒著生命危險攝制的影像資料，翔實地記錄了日軍燒、殺、搶、掠、淫的血腥場面。另一個證據是，當時作為日本盟國的德國駐南京大使館，拍發給德國外交部的一封密電，電報描述了日軍在南京殺人如麻，以及強奸、放火、搶劫、射殺……結語說：“犯罪不是個別日本人，而是整個日本皇軍。這是一部開動的野獸機器。”當時日本報紙《每日新聞》、《朝日新聞》等頭版講的都是日軍在南京的大屠殺。好多日本人對此表示懷疑，專門去法庭聽對南京大屠殺的審理。當他們聽到天皇的軍隊在南京干了這么多連畜生都不如、滅絕人性的事情，好多女子都低頭跑出去，當他們從中國人身邊經過時，連頭都不敢抬起，她們感到羞愧。

我們還記得上個世紀70年代初，當時聯邦德國總理勃蘭特在憑吊二戰期間被納粹屠殺的猶太人紀念碑時，在幾百萬無辜亡靈前、在眾目睽睽下，不顧國家總理身份，跪下來深深懺悔。德國總理跪下來，整個德國民族卻站起來，受到世人尊重。與此相反，2003年，“七七事變”紀念日那天，日本右翼勢力又趁機挑釁，“百人斬”罪魁向井敏明的后代，控告《每日新聞》中展現了“百人斬”屠殺的實地證據，向井千惠子提出，要求“公正”的判決，為父親“清洗”罪名。在中國人眼中，中國人付出如此慘重的死傷代價，多少無辜的百姓生離死別，多少訴說不完的悲苦血淚。殺人者的后代不僅末代前人向被害者遺族表示歉意，反而理直氣壯地指控日本報刊“造假”，要求恢復“名譽”，真是不可思議。在日本，這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兒。戰爭結束那一刻，也是右翼分子翻案工作的開始。他們著書立傳，開座談會，甚至上街游行，美化侵略戰爭。右翼分子無非假借向井千惠子的控告，希望在南京大屠殺事實上打開一個缺口。但“百人斬”主角大幅照片，目前均懸掛在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紀念館、南京大屠殺博物館，鐵的證據永遠不能被推翻。南京審判庭長石美瑜的兒子石信陽隨后做出了反應，他從泰國寄來一封讀者來函，表示讀到《日戰犯遺屬公訴》后十分憤慨，并稱“百人斬”是向井敏明和野田毅兩個惡棍在行兇后，自己洋洋得意向媒體宣揚，并不是嚴刑逼供的招認，何冤之有？另一位日本有識作家本多勝一則稱，“別讓全世界恥笑日本”。

日本右翼勢力知惡而不悔惡，惡何如哉？這場觸目驚心的南京大屠殺是如何發生的呢？我們翻開一段中國南京審判庭長石美瑜對戰犯谷壽夫的判決書：“日本軍閥以我首都為中心，糾集其精銳而兇殘之第6師團谷壽夫部隊，第16師團中島部隊，第18師牛島部隊、第114師團末松部隊在松井石根大將的指揮下，合力會攻，并以遭我軍堅強抵抗，忿恨之余，乃于陷城之后，做有計劃之屠殺，以示報復。查屠殺最慘烈之時期為1937年12月12日至21日，亦即谷壽夫駐京期間內。計于中華門外花神廟、寶塔橋、石觀音、下關草鞋峽處，我軍俘虜遭日軍用機關槍集體屠殺，并焚尸滅跡者有：單耀亭等19萬人。此外，零星屠殺，其尸體經慈善機構收埋者15萬具，被害總數達30萬以上，尸橫遍地、慘絕人寰……”

一個令人費解的是，同樣是侵略戰爭的戰俘，戰后德國和日本的做法截然相孛。這種怪現象從何而來？我們不得不再回顧當年東京審判歷史，講訴一番。二戰后由于受到美國和前蘇聯的影響，美國處理東京大審判深刻體現冷戰思維。從1946年至1948年底這場馬拉松式大審判，放過了日本天皇和宮廷重臣。刻意維護皇室名譽，以迅速重建日本。審判的對象只限于一小群陸軍高層首長和一些聽命于上級而施暴行的乙、丙級戰犯。而許多指導戰爭、發動戰爭者卻未受到深究，執行戰爭指示者反而承擔過多的責任。這種情況注定了戰前的思想和情感很大程度上仍會延續下來，隱藏在政府和民間的各個角落。只要受到環境誘導就會從這些認識的言行中顯現出來。經過兩年的審判。1948年11月12日，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做出了判決：東條英機、土肥原賢二、廣田弘毅、板垣征四郎等7人被判絞刑，荒木貞夫等16人被判處無期徒刑，東鄉茂德處20年徒刑，重光葵處7年徒刑。隔天，法庭釋放了岸信介、兒玉譽士夫，賀屋興宣等甲級嫌犯19名。后來，岸信介甚至當上了首相。這種情況在戰后德國是絕不可能發生的。美國的政策是扶持日本，利用日本來抑制亞洲地區乃至全世界的潛在戰爭對手，以保持獨霸世界的地位。

正是由于戰后清算只限于小范圍，日本朝野平反的聲音始終不斷。包括為7個處絞刑的首犯豎碑立傳，稱其為愛國英雄。在日本右翼勢力不斷發出東京審判是戰勝國強加于戰敗國的非法審判，這當然遭到中、韓等受侵略國以及其它所有國家的激烈反對。特別是，如果真如日本右翼所稱，東京審判是非法的，那么又把戰后美國置于何地？1941年12月7日，日本海軍偷襲珍珠港，造成3500名美軍官兵慘遭死傷，擊沉8艘戰列艦和10艘其它戰艦，擊毀美機180余架。這慘痛的教訓美國不會忘記。此后太平洋戰爭美國又有無數官兵血灑疆場。第二次世界大戰，反法西斯同盟在亞洲太平洋地區，進行的旨在粉碎日本法西斯戰爭的正義性是決不允許抹殺的。日本右翼勢力這種奇談怪調將從根本上觸動現有美日關系的基礎，出現這種困局也是微妙的。

我們牢記歷史，是為了贏得未來。盡管日本右翼勢力聯手美國保守勢力興風作浪，企圖遏制中國，但畢竟世界潮流是不可阻擋的，我國堅持走和平發展，堅持推動和諧社會建設是真誠可信的。近年來，我們看到中日關系不斷改善。2006年，安倍首相破冰之旅和溫總理的融冰之旅都取得了成功。今年5月溫家寶總理在京會見美國國務卿希拉里時談到，中美要認清共同利益，認清中國與世界的共同利益，有利于全球經濟秩序朝著均衡、普惠、共贏方向發展，有利于世界和平與發展！

(作者：北京市黃埔軍校同學會。79歲，23期)